加州莓果
三日月宗近X加州清光
一個清光被三日月宗近輕薄的故事。最後有點清安清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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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大和守,來吃點心了。順便請你們幫忙找三日月和粟田口家的一起來。」
「喔。」
「好。」
燭台切光忠往房門敞開的房間說著,一個擦著指甲油,一個擦著刀的刀劍男士隨口應了聲。
「那麼我去找粟田口家的了,三日月那邊就拜託你了。」大和守安定擦完刀,對著還在修飾指甲的夥伴說道,逕自出了房。
加州清光對剛修飾好的指甲吹了口氣,細細鑑賞著方才的成果,滿意地看著艷紅色澤,不愧是同是愛打扮的主人帶回來的,顏色果真漂亮。
「找三日月,是嗎……。」
加州清光露出出戰前的興奮微笑,起身走向妝台,往抽屜挑了挑,揀出主公特意為他選的護唇膏。
轉開蓋子,湊近便能聞到唇膏的香味,香甜中帶著一絲果物的酸。
「這個顏色很適合清光,看到就想買給你。」
耳邊迴盪著主公爽朗的聲音,滿是笑容的神情。
加州清光看著主公額外給他的賞賜,愉悅地笑著,轉出唇膏熟練地擦上。
「清光用起來一定很可愛喔。」
鏡子中的自己,唇色粉嫩潤澤,襯得肌膚白裡透紅,更與一身紅黑的自己很是相配。
像主公說的,很可愛。
果然,我才是最受寵愛的。
帶著一絲快意,幾許較勁心思,加州清光拉開房門,往三日月的房間走去。
加州清光對三日月宗近有股微妙的競爭心。
雖性能極好,但在名刀雲集的本丸中能和加州清光一比的打刀也多不勝數。加州清光認為若要令主人能多注意到他,得必須把自己弄得可愛點,努力地吸引主公目光,爭取作戰機會,以博取主人歡心。而三日月宗近什麼都不用做,光是他在這個本丸顯現就足以讓主人開心上一整個月。
作為近侍時看著主人談論起三日月的神情,加州清光必須努力強壓心中的那股焦躁感,擠出一貫地溫柔笑臉,像個知心姊妹淘般地聽著審神者閒聊。
「姊妹淘」這個詞也是從審神者口中得知的。審神者曾用「太好了真是得救了」的表情,開心地對清光說:「在充滿男人的本丸中只有清光和小亂能聊打扮的事了。」
加州清光最初以為自己被審神者當女人對待,略為不悅地皺起了眉頭,而後才知道不是被當成女人,而是被當成可以分享心愛事物的夥伴。
這是被審神者親近寵愛的意思吧?加州清光心中不由得感到欣喜。作為刀,能被主人喜歡再令他開心不過。
加州清光身為器物,最是擅長傾聽。用溫柔的眼神注視著主公,耳裡聽著花季少女的絮絮叨叨,偶爾應和提問幾句,適時遞過熱茶和點心,做個完美的傾聽者。審神者回現世大肆購物時總不忘買些東西給本丸所有刀,像是在感謝在這未知所在還能有個人聽自己說話般,總會特別再為加州清光準備些專屬於清光的小物,好比加州清光這次塗上的指甲油,好比加州清光的梳妝台,好比新收到的護唇膏。
收到主人賞賜時有格外被主人疼愛的實感。
什麼都是假的,只有主人的賞賜和出征次數才是真的。
加州清光無法完全相信言語上的「愛」,這無法令他確切感受到他是最被疼愛的刀,原因無它,同樣愛著其他刀劍的主公總不吝惜對其他刀劍男士們說愛。
若是其它刀劍男士,加州清光自認還能透過努力以贏得主人寵愛,但面對什麼都不需要做便深得主人歡心的三日月,自己的努力都像是笑話一般,徒勞無功,白費心機,如同跳樑小丑,可笑至極。
出於微妙的競爭心態,總覺得該令自己最在意的三日月宗近瞧瞧,誰才是最被主人疼愛的刀。
是以加州清光總會將主人額外賞賜的東西放在身上顯眼的地方,有時是新的耳環、有時是新的髮飾。
精心裝扮過後,裝做不經意地經過三日月宗近身旁,轉頭瞟三日月一眼,嘲諷地笑了笑後再若無其事的離開。
做完此等無聊事,加州清光心中的那抹焦躁是平衡了些,然而這麼點挑釁實在無聊,並且毫無益處。
人和刀一樣,無論如何努力都弭平不了的差距,在出生的那刻便已注定。
加州清光雖然鋒利無比,但絕對稱不上好用,虧得難以上手而低廉的價格,和色澤瑰麗,艷紅如血,血紅中帶著幾許妖的華麗刀鞘,令這把不怎麼好用的刀在當時還算受歡迎。
三日月宗近,身為名刀匠三条宗近打造出來的名品,不只名列天下五劍,更是天下五劍中最美的,過了千年歲月仍存於世,其珍貴的程度加州清光完全無法與之相比。
三日月宗近出身名門,而後輾轉易主的主人們皆大有來頭,是以那優雅的平安貴族風采早已深植於三日月宗近體內,行為舉止,無一不美;加州清光出身卑下,雖然自己跟的主人在日後也稱得上是名武士,自身也努力地效仿著武士的舉止,但效仿終究只是效仿,某些時刻總擺脫不了來自出生地的市井之氣,後天模仿的行儀,完全不如三日月那融於血肉之軀的貴族氣息。
彼此間境界的差距明擺在那,不會因主人給了多少寵愛和賞賜而改變。
加州清光心知肚明,卻對這消除焦躁感的無聊行徑樂此不疲。
加州清光形式上的敲了敲門後,也不管裡面的人的反應,一把將門拉開。
只見三日月宗近穿著裡面套著老人連身毛衣的內務服百般無聊的坐在房裡,柔順的髮上包著畫有三日月刀紋的頭巾。
雖然失禮,但這真的太老土了。
看著貌美的三日月老做老頭子打扮,加州清光略感無力。
這就是讓我嫉妒、讓我焦躁不安的傢伙嗎?
搞什麼。
加州清光無力又挫敗地的嘆了口氣,走入房裡順手拉上門。
想到主公的態度,一陣複雜的情緒湧上,既甜又酸。甜的是主人的寵愛,酸的是對三日月的醋意,甜酸交織,像是唇上那莓果口味的唇膏。
「又穿得跟老頭子一樣,都冬天了,好歹也擦點護唇的東西吧。」
即使對象是自己視為勁敵的三日月,喜好保養打扮的加州清光仍忍不住碎念眼前的老人家。
人身就是這麼麻煩,夏天怕熱冬天怕冷的,天氣一冷,手腳嘴唇還會凍得裂開,每到冬天主公總會配發些冬季用品,減少因凍傷而耗費資源去手入的蠢事。
「吶,像這樣,主公特別準備的,可得好好抹上呢。」炫耀般地走到三日月身邊,勾起笑容指指自己的唇。
三日月看著清光,露出一貫不知是裝糊塗還是真糊塗的笑容,慢慢地笑著說:「哈、哈、哈,我很不會照顧自己呢,而且本來就是老頭子喔。」
三日月神色平淡,絲毫不受挑釁,一如既往的沒勁。加州清光在心中啐了聲。
「先別說這個了,燭台切做了點心,催著大夥兒出去吃。」清光雙手交叉抱著手臂,百般無聊地催著三日月起身。
接著在清光一個不注意時,身子一個不穩,冷不防地被三日月拉入懷裡,眼前的老頭子機動快到令加州清光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三日月。
「三日月?別開玩笑了,想幹什麼?」加州清光原想推開三日月宗近,豈料自己的那點力氣一點用都沒有,三日月紋風不動地坐在原地,不論如何掙扎都無法逃出三日月懷裡,三日月的眼中帶著戲謔,彷若逗著自己的寵物貓般,讓自己的貓兒伸出爪子適度撲抓,不傷到自己,又不讓貓兒離開自己懷裡。
加州清光在此時在完全認知到打刀和太刀間力氣的差距。
加州清光的那點掙扎在三日月眼裡看來不過就是可愛的小打小鬧,窘迫的神情使得原本相貌可愛的他更加惹人憐愛,尤其是裝扮後更加水嫩紅潤的唇令人移不開眼,直想一親芳澤。三日月將加州清光摟在懷中,勾起他的下巴讓那雙緋紅的眸子與自己對上。
「加州常常打扮得很可愛的經過我身邊呢,是為了要引起我的注意嗎?」
「什、什麼!並不是!!」被稱讚可愛就本能地感到開心的自己真的沒出息啊。慢著這人根本就把那示威的動作看在眼裡還裝作沒事一般,豈不顯得我很幼稚嗎,這老狐狸!
「今天加州也打扮得很可愛喔。」三日月看著懷中羞窘的加州清光,手指點了點懷中人兒今天格外粉嫩潤澤的唇。
原本想擦了走過去向三日月宗近炫耀的,豈料竟成了三日月輕薄他的施力點,真是失策,加州清光懊惱的想著。
既然如何掙扎都徒勞無功,加州清光無奈地、安分地任三日月抱著。
實在不知道這傢伙的意圖,被這樣抱著也是無聊,索性觀察起三日月的臉。
這麼近距離觀察還是第一次。
三日月宗近真的很美,望著那張刀匠精心打造,即使穿著老氣的內務服也無損其華的完美面容,不管加州清光樂不樂見,三日月美得無可挑剔,尤其是那雙映著下弦月的神秘雙眼,帶著迷惑人心的魅力。
加州清光升起一股鈍鈍的妒意。
一次又一次,只要看到三日月馬上明白了,自己的努力都只是徒勞,那無論如何都無法追上的差距,這股子充滿挫敗感的嫉妒,加州清光只能偶爾地帶著主人的賞賜,用炫耀的方式幼稚地宣洩出來。對方不痛不癢的反應令加州清光彷彿一拳打在棉花上,空虛沒勁。還是先完成燭台切交代的任務吧。
「所以說三日月,吃茶點了,快點。」加州清光整理心緒,催促著三日月宗近。
「哈、哈,既然加州都邀請我了,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在加州清光尚未反應過來時,三日月宗近便抬起加州清光的下巴,吻了上去。
唇上突如起來的柔軟令加州清光瞪大了眼,身子一震。
這老爺子到底在幹嘛!不不,這叫做接吻,我知道,和安定也很常做,但是安定不會伸舌頭啊!
清光是河下之子,對那方面的事情很清楚但從未實行。得到人身後不禁拉著安定嘗試接吻的感覺。只覺得安定的唇很柔軟,吻起來很舒服,感覺好像和安定很親密,然後就,沒了。而安定也同樣困惑,根本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有什麼好的,軟軟的,很舒服,很親密,然後呢?為什麼人們對這樣的行為樂此不疲?
雖然兩人同樣困惑,但那說不出的親密感還是讓安定和清光很是喜歡,畢竟不會再有人如同他們倆這般親近了。聽現在的主人說過主人的年代有早安吻和晚安吻這種東西,清光和安定是夥伴也是室友,好像也該來個早安吻和晚安吻,人類都是這樣的。他們倆這麼想著,每天進行著令他們困惑但又覺得親密的儀式。
但只是碰碰唇而已絕對不是這樣的啊!
加州清光撇過臉閃躲三日月的吻,試圖找尋空隙趁機逃離,而三日月宗近將加州清光雙手反制在後,接著讓加州清光跨坐在自己盤起的腿上。欣賞完加州清光帶著困惑和慌亂的羞赧神情後,三日月宗近用空著的那隻手扳過清光的臉,繼續給清光從未體驗的深吻。品嘗般的啃咬著加州清光的唇,纏著他的舌,一如咬開點心軟彈外皮,吮著內餡那般,嘗著名為「加州清光」的茶點。
與三日月宗近那種會令人渾身發熱的吻法一比,清光和安定的吻簡直是小孩扮家家酒。
安定的吻只是像打招呼,而三日月的吻像是要將他整個人吞食掉般,令他本能地想逃。受制於三日月宗近,不論怎麼動,三日月都有辦法把他抓回去,繼續對加州清光的唇舌肆意掠奪。更要命的是,有股說不明的熱氣慢慢地湧往下腹,雙腿間熟悉的熱脹感像清晨起床時的反應,身體陌生的麻癢令加州清光難耐地扭動著腰,腦袋熱得暈乎乎,難以分辨究竟是希望三日月宗近停下,還是期待他再多做些什麼。
三日月的舌不斷地與他的舌交纏,異樣的刺激感令他莫名希望三日月的手不是制住他,而是能撫慰那熱脹到不行的地方。
拜託快停下來,身體已經變得不像自己的了,這局我認輸,拜託!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加州清光的請求,或是已經滿足,三日月總算停了下來,倆人喘著氣,但三日月宗近仍緊緊捉著加州清光反制於身後的雙手。
「老爺子,到底想幹什麼!」清光喘著氣,怒斥了一聲,但他是像貓兒那般可愛的加州清光,生氣也好發怒也罷,那斥責的聲音在三日月耳裡聽起來都像是在撒嬌般,可愛無比。
「吃茶點喔,加州邀請的。唇,嘗起來和菓子一樣呢。」對自己輕薄同伴的舉動毫無反省之意,手指點了點加州清光的唇。
又香又甜,咬起來柔軟而富有彈性,細嘗之下還帶著莓果的酸甜。雖然味兒有點不那麼自然,但這是主人賜下,而加州特意擦來炫耀的東西,混著加州清光孩子氣的較勁和努力,嘗起來別有一股滋味。他溫柔地同理加州清光的動機,把這些思緒吞入,用吻當獎勵。
得了賞就過來炫耀,而後得意洋洋地翹著尾巴走掉的貓兒實在很可愛啊,可愛地令人想抱在懷裡逗上一整天。
「什!到底要怎樣才會理解成那樣啊!快出去吃燭台切做的菓子!」加州清光氣急敗壞地說道。然而衣衫掙扎到凌亂不堪,眼眶濕潤而雙頰泛紅的加州清光說起這話實在沒什麼威嚇力。
「嗯?年紀大了聽不太清楚,加州是要再一次嗎?」三日月笑著,邊湊近加州清光羞憤的臉。
加州清光拼命地試圖將臉往後,令跨坐在三日月腿上的身子弓起。三日月順勢啃了隨著加州清光的掙扎而裸露在外的胸膛一口。
「啊!!!」加州清光發出慘叫。
事情實在來得太突然了這個變態老頭!!
三日月緩慢地發出令加州清光更加煩躁的笑聲,鬆開手。好不容易重獲自由的加州清光,一溜煙地跑到門邊拉好凌亂的衣服。
「加州這副樣子也很可愛喔。」
「閉嘴!為老不尊!!」
「哎呀哎呀,還以為加州會開心地說『打扮完成』、『不錯不錯』呢。」三日月眼神曖昧,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自己的唇,看著雙頰泛著紅暈的加州清光因血色變得更加鮮紅水潤的雙唇。比起人造的妝品,這種被疼愛過的紅更加可愛啊。
「啊,加州,正在找你和三日月,大和守說你再不來就要把你那份菓子吃掉了。」
在加州清光惱羞到不知是要給眼前的老不修一拳,還是認賠殺出拔腿就逃時,燭台切光忠拉開門,如加州清光的救命稻草般適時出現。
加州清光眼見機不可失,馬上順勢接話:「什麼!安定那混蛋!」接著彷彿逃離猛獸巢穴般地,飛也似的離開三日月的房間。
「走吧三日月。」
「雖然剛剛吃過了,但再多吃一點也無妨。」三日月慢悠悠地起身,動作慢的讓燭台切對要不要扶起老爺子這事猶豫了一下。
「誒?」
「加州拿來的,莓果口味的,甚好甚好。」三日月舔了舔唇,回味無窮似的嘗著方才遺留下的淡淡的果物甜香,平靜無波的雙眼裡罕見地出現幾許笑意。
「原來加州也會做茶點啊,下次和他討教一番。」燭台切手托起下巴思索,清光那年代應該引進了不少南蠻貨,也許做給三日月的是南蠻點心吧,一定要討教討教。
「哈、哈、哈,有茶和點心的話,不覺得很幸福嗎?」三日月若無其事地走出房門,像是方才什麼都沒發生,燭台切走在三日月身邊,邊是贊同邊往大家熱鬧用餐的房間走去。
在大家分食點心的大房間前,加州清光不斷地深呼吸,理理衣裳,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像平時一樣。
三日月那老爺子是偵查力低的太刀,應該不會發現某處丟臉的硬挺,否則還不知會被怎樣對待。
幸好剛才興奮起來的地方就像早上一樣,放著不管自己就會消,省得被安定譏笑。
加州清光默默地在心中額手稱慶。
走進房裡,自然地坐在安定旁邊。
「嗯?居然出現了,原本還以為能吃兩份的。」大和守安定略帶遺憾地笑著說。
「想都別想!吃兩份是想胖死嗎?」
「清光想瘦的話那份就給我吃吧。」說著邊作勢拿走特地為清光保留的點心。
「少廢話,手拿開。」清光拍開安定意圖染指他點心的手,而安定笑出聲來。看著安定的笑容,粉色的唇邊孩子氣地沾著紅豆餡。
「真是的吃到嘴邊都是。」清光碎念著,拇指抹去甜餡,安定順勢別過頭將清光拇指上的甜餡舔去。當安定濕潤的舌尖舔過指尖的那刻,清光不禁憶起三日月在他口中肆虐的舌,一陣難以啟齒的熱流又往下腹衝去。
安定的唇,也像和菓子那樣嗎?
腦海裡浮現這個問題,不禁想像起安定被那樣吻著,那嬌美的面容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嗓音是否會比平常更加甜膩?加州清光突然覺得嘴裡一陣乾,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而大和守安定歪著頭疑惑的看著恍了神的夥伴。
看著歪頭不解的安定,加州清光在心中暗暗決定,晚上也來和安定試一下三日月宗近的那種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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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清光自以為在挑釁結果三日月爺爺老以為清光在拋媚眼的故事。清光遇上三日月還真的是很沒轍啊。
之後不管是發展成清安或反被安定壓的安清都很有可能(笑)
裡面清光以為自己被當作女人來看待而感到不悅,並不是清光討厭女人,而是清光所處於男尊女卑的年代,而清光認為自己是武士,就算愛打扮也不允許自己被當成女人來看待。
我很喜歡三日月那種神秘莫測又把清光耍得團團轉、哇哇叫的感覺,也很喜歡三日月看透世事而對年輕的清光的理解和包容感。
一個作為本丸最美、什麼都不用做就能被愛的刀,一個做為本丸拼命努力想成為最被寵愛的刀,兩個湊一起感覺能有很多故事。
而安定,沖田組的話,總覺得安定沒人陪會很可憐所以我老放不下他。
還是讓三日月吃沖田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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